2008年6月19日 星期四

[兒童城] 27針及急診手術

昨天的2個事件算是在兒童城7個月來最忙碌的一天,連續工作28個小時,今天中午終於可以從12點半連睡到七點半,好好補個眠。

禮拜三其實是我最忙的一天,也不是說忙,只是上午七點有醫生要來兒童城看診,還要把醫生開的藥發到每個宿舍,下午要帶小孩到Centro de Salud去看牙醫,例行性的工作總是覺得比較乏味。昨天下午四點半Fortu就來跟我說有個青少年踢足球腳被割傷了,我上去一看,媽ㄚ,三個傷口好大,最長的大概有13公分,不過看起來是被尖銳的物品割到,傷口很整齊,沒流很多血,我跟Fortu說這個一定要送急診縫合了,Fortu在車上跟我說今天早上很多小孩看診,下午又一個急診,他說我真忙=.=,大概等了半個多小時,這次急診醫師很快就幫Afredo縫合,剛開始掛號的時候還把Afredo的資料卡拿弄錯,護士問我那青少年10歲嗎?我就覺得奇怪,應該更大一點,原來他朋友拿成他弟Rafael=.=,因為傷口算是整齊,一位蠻帥的男醫師(急診室的幾位醫師都蠻帥的)就來幫他縫合,打了幾針麻醉Afredo痛的發抖,不過算是很勇敢,希望他下次可以小心一點,速度很快,大概10幾分鐘就縫好了,算一算27針,六點多打了電話請城主來接,順道去買了抗生素,因為看那麼血腥的畫面我也吃不下魚肉,自己煮了泡麵來吃。
才剛吃飽,七點城主又來叫我說Casita 1的小孩好像肚子痛,早上Armando就有來看醫生,因為禮拜二有吐,我去看了一下他,他臉色看起來很白,應該是痛了一下午,我幫他檢查一下腹部,發現右下腹他會反射性疼痛,我直覺就是盲腸炎『apendicitis』,就請褓母準備一下他的衣服跟盥洗用具,因為可能會直接住院,我換了一下衣服洗個臉也沒來得及洗澡又再請城主開車帶我們去急診(consulta urgente),Fortu在車上又對我傻笑『今天兩個急診了』,七點半到醫院看到急診室滿滿的人,Fortu又對我傻笑,我跟他說應該會住院有事我在打電話回兒童城,一直等到10點半才排到醫師,因為有三個診間(consultario),醫生會叫病人名字,我好像就拿著樂透一樣,在診間前面等叫名,對Armando來說真是煎熬,不過後面的事更煎熬,急診醫師也說可能是盲腸炎,請我先帶小孩去做血液跟尿液檢驗,又花了半小時,我問Armando他平常幾點睡,他說八點。11點多醫生決定要轉診到首都的兒童醫院(Hospital del nino),那是國家級醫院有床位設備也比較好,醫生撥了電話到兒童醫院確認,中間還有一位媽媽帶了小孩進來診間,說他小孩又吐了(手裡拿著一張X光片,不知道是氣管還是食道卡了一個圓形的物體),醫生有點小煩說『我這裡有個小孩要轉診開刀咧』我打電話給Fortu沒接,我想他大概睡了,就再打給寶芬請她幫我轉達給城主,我跟小孩要"流浪"到首都去了,在急診室一直等12點半救護車才準備好,這輩子算是第一次坐救護車(以前預官在衛勤學校受訓時也有做過悍馬救護車,不過很"軍事化"),這救護車蠻高級,我想跟台灣差不多,車上還有一位老護士,她說她下禮拜在學校有一個演講,主題是中國,她問了我很多中國跟台灣的關係,算是懂很多,我跟她拜託說請把台灣當做另外一個國家來介紹,救護車司機開的很快,因為坐位方向的關係加上車子很晃害我頭暈超想吐,好險大概半小時就到了,一下子就推到急診室(UGENCIAS),來的醫師是一位CHINO,他問我是哪裡來的,我說我是台灣的志工,他已經不會說中文,但是聽的懂一點,他解釋說小孩應該是盲腸炎,不過要等到隔天早上幫他安排床位開刀,現在只幫他打抗生素,他讓人感覺很親切,應該是一位好醫師,我在急診室來來回回填了一些表格後,看了手機時間已經是一點半多,我們在急診室待了一會,本來以為可以小睡一下,結果沒多久又把我們送到2樓的手術恢復室(Sala de recobros),剛好有一個空床,凌晨2點Armando終於可以好好睡了,其他的小病人跟陪病的媽媽都睡了,我呢?護士就開始跟我解釋這病房的規則,換洗衣服在哪裡?洗澡時間?尿壺怎麼用?什麼!早上4點半洗澡,那Armando不就只能睡兩個小時=.=,而這兩個半小時內我則跟3位醫師解釋小孩的狀況,從什麼是兒童城?她爸媽在哪裡?講到為何要送到兒童醫院?我真的超想睡,眼睛已經硬撐了,同樣的問題一直回答好幾次,有點煩,大概有在床邊趴了半小時(唯一的睡眠)就四點半了,其他病床的媽媽也都醒了,大家開始往洗澡的房間前進,我把Armando叫醒(我想他很恍神),簡單克難的洗完後,回到病房其他小孩就開始玩耍,才五點耶!這裡小孩子都時間錯亂了,還有一些小孩哭的很可憐邊哭邊說『Me duele』這麼小就動手術真的很折騰。大概六點多,一位穿著套裝的女士就進來病房,講話很大聲(後來才知道今天首都的公車司機有罷工),他在批評交通還有油價,後來念了一大堆,我有聽到好像在講我們的事,後來她來跟我批哩啪啦#$!@$!#$!$^^*@%!%!$%說一大堆,感覺她很不爽,我ㄧ開始以為她是社工師,後來我有聽到一句『為何要半夜把小孩送來』我以為可能是因為政府社工單位負責管理兒童城小孩的專員,因為開刀同意書是我簽的,我走上前去跟她說『是Chorrera急診室醫師的決定要轉來,因為小孩可能是盲腸炎』其他醫生有轉頭過來看,也有家屬用很奇怪的眼光看我,後來那女士又匹哩啪拉@!#%!#%!$%$#&%@%!~####跟我說一大堆,我有聽到一句『^*@^#%!^^&(&^$!#!~@#$!@#我手上有10幾位病人,我沒時間跟你解釋,晚點再跟你說!@#^&($&^#%^(@^%$^』後來其他媽媽才跟我說她是女醫生,而且後來早上六七點醫師例行性巡房時我才發現那位穿套裝的女士是一位大頭,有多大?她身邊圍了7、8位醫師跟5、6位病房護士,有老有少都再跟他報告每一床小孩的狀況,那女大頭套裝醫師還蠻嚴厲的,還會抽問每個醫師,我才有點了解為何我回話的時候大家看我的表情!七點多我走到外面透氣一下,呼,忙了一整個晚上,兒童醫院旁邊也有一家婦產醫院(Hospital del materidad),本來想去買熱的飲料喝,醫院裡面讓我冷的發抖,可是醫院有點大了,想說還是不要跑太遠好,八點多那位女大頭來跟我解釋現在沒有手術床給小孩,我們要等,而且他們也不確定是不是盲腸炎,要等開刀看才知道,我看Armando的臉已經很疲憊,畢竟痛了那麼久,加上每個醫師來看都要折磨一下他的腹部,真的有點不忍,等了一下子,九點多小病床就推來,來了一群人幫Armando換了手術穿的衣服,動作很快,那位女大頭套裝醫師也換了手術衣,看起來真的像是一位醫師了,而且感覺醫術很厲害的樣子(medico de renombre),妙手回春嗎?!我跟Armando說手術的時候你會睡著,不會感覺疼的,他有點緊張,9點35分就推進隔壁的手術室(sala de operacion),過了15分鐘Miriam、Gorge跟Cristina才趕到,差一點就可以跟Armando說話,看到他們我都快哭了,因為整個晚上就在表格跟解釋、疑問加恍神間度過,跟Miriam交接一下後,十點多Gorge跟Cristina就趕快叫計程車載我到Terminal坐車回兒童城,在紅魔鬼車上我已經是恍神狀態,回到兒童城剛好12點,趕快去吃個飯洗個澡就睡到剛剛。醒來Fortu跟我說Armando手術結果很好,是盲腸炎,也沒有破掉感染,然後他說今天早上他本來要請Miriam跟C褓母去公立醫院跟我交接,後來寶芬跟他說我已經在首都的兒童醫院,他嚇了一跳。晚上八點去幫Afredo換藥,他問我『我可以踢足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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